看著梅卡瓦熟練的換著那些蛋,不安的問道:
「那...那是什麼東西?」
對垮爾瓦:
梅爾卡瓦:
「綠洲的食物和水、礦山的金銀財寶、你變身時的熱能、還有我們的存在...」
「說真的,有什麼東西不是從大地之母來的嗎?」
對莉迪雅:
梅爾卡瓦:
「那些是配熱箱、融雪水泵、熱水器、(冷/暖)氣、(冰/烤)箱和(洗/烘)(碗/衣)機。」
「似乎是異界傳過來的文化,在這裡的科技水平足以控制熱能和動能之後,能實現的就盡量實現了。」
「我不明白的是,從我的前人能夠在內空間裡頭擺鑰匙來看,我那時依然能熟練使用我的魔法。」
「那為什麼不使用相較方便的魔法,而是大費周章的去弄這些科技家具?」
「太陽。」
垮爾瓦簡短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螢光雞是異界生物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或許是他自己的興趣....或者....」
莉迪雅沉吟了一會:
「或者是要給那些沒有魔法的人用?」
對垮爾瓦:
梅爾卡瓦又問了其它有關大地之母的問題:
「我想知道這個大地之母,是大自然生物圈的擬人化稱呼,還是她確實有一個獨立意識或集體意識?」
「大地之母是和其祂神祇等價的存在嗎?例如太陽神培羅?或是神上神?」
對莉迪雅:
梅爾卡瓦看上去有些因為矛盾的情緒而有點惱:
「我覺得...或說是在回憶中,這不只是興趣,覺得似乎有某種價值觀之類的在支撐整件事。」
「但是我說不上來,這好像是對『將魔法視為理所當然』的反抗,或者甚至是對魔法的不信任。」
「莉迪雅,對你這個非施法者而言,你對魔法有什麼想法或感覺?」
「垮爾瓦,那對你這個施法這而言,你對魔法又是什麼感覺?」
「大地之母嚴格來說不是神祉,是一種概念,一種模糊意識的直接體現,你對他付出,他就給予你回報,你傷害他,那就遲早會受到報應,由於大地之母把居住於其上的所有生物視為一個群體,所以不相干的人有時候也會遭逢天災,雖然這樣講,但大地之母甚至不是一種意識,以這片大地上類人生物的角度去理解他,是過度侷限了。」
垮爾瓦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講的那麼深入,不過他話夾子一開就停不下來:
「德魯伊是大地之母復原或是復仇力量的體現,每個德魯伊在訓練的時候都會感知道自己的天命,同時得到力量,作為自願替大地之母行動的報償,也有人選擇不使用力量,或是背離天命,那又是另外一種道路,我們不會指責他,只會認為他覺悟不足。」
他一邊說著,一邊撫著旁邊凶暴蝙蝠毛茸茸的腦袋:
「魔法對我來說是一種和大地之母的協議,或者-用俗氣一點的話說,就是交易,就像我可以選擇要不要替他奉獻一樣,他也有中斷服務的權利,只是這種事情很少發生。」
莉迪亞的回應不像垮爾瓦那樣拉里拉雜,她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
「魔法...恩,就是魔法嘛。」
過了幾秒之後補上一句:
「很有趣,但是又有點可怕。」
梅爾卡瓦:「神術施法者果然想的和我這種類法、奧術施法者不一樣。」
「對我而言,魔法就像是萬事萬物背後那細微不可見的小把柄,抓住了就能夠四兩撥千金。」
「但是一方面也許是因為我前世的矮人性格,所以我那時才不想靠抓『把柄』取勝吧?」
「前人想以更巨觀,更直接的方式達成目的...而且最好還用了很多金屬。」他邊說敲了敲儲熱罐。
「另一方面,魔法也不是完全可靠的,我想必我的前世也如同我昨天在這裡,吃過魔像的悶虧。」
「但是,我想除了突破『對魔法的無效化』這件事情以外...」
「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是科技做得到但是魔法做不到的?」
「當然,這種事我恐怕只能瞎想,我對這些科技的了解已經忘記太多了。」
梅卡瓦的話讓莉迪雅困惑了一會,不是施法者的她沒辦法了解對方在說的那些事情。
想了想之後,半吸血鬼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可是我覺得科技比較取巧呢,因為魔法是要有天賦和努力才有辦法學的,可是科技只要看過的話,任何人都可以用啊。」
梅爾卡瓦回應莉迪雅:
「我想你那是把使用科技產品跟施法本身相提並論,不過前者要拿來跟魔法奇物相比較才相近。」
「使用魔法奇物也是看別人會用也就會用了。」
「但是製造這些科技產品的技術,光是冶金就是門需要苦學多年的大學問和技巧。」
「當然製造魔法物品也一樣。」
然後梅爾卡瓦從地上爬起,開始翻找他的食物櫃:「該是時候吃點午餐,我這裡有些耐放的。」
最後他翻出了一堆罐頭,都是像醃醬菜、燻肉、豆子之類的東西,還有一罐蜂蜜。
用上了抽屜裡的多功能摺疊刀開罐頭之後,他從儲熱罐調用了一些熱能到屋頂上融雪。
融雪的水從牆上的水龍頭流出到鍋子裡,然後梅爾卡瓦把鍋子放在地熱爐上進一步加熱好用來煮罐頭。
莉迪雅笑了笑:
「這樣就沒有甚麼取巧的問題了,反正科技和魔法都是要學的。」
半吸血鬼饒富興趣的看著你進行烹飪,等待你把東西煮好。
通常只吃生鮮蔬果的垮爾瓦不怎麼喜歡工業產品。
不過既然不是他自己動手,那也就沒甚麼好說的。
為了避免肉毒桿菌問題,他施放了偵測毒性法術。
「雖然不是想要冒犯,不過這種東西還是保險一下比較好。」
你用法術檢查了這些金屬罐頭,在毒性方面安全無虞。
梅爾卡瓦最後還找到了些滅菌過且冷凍的旅行快餐和旅行糕餅,也就是一些由麵粉、香料、糖鹽加水調製而成,耐放且飽肚的麵食,加熱後便隨那些罐頭食品盛上碗盤,放在地板上那低矮的小方桌上。
他拿了些坐墊給你們放在地板上,你們就盤坐在小方桌邊開始享用這些從幾世前就開始準備的一段午餐。
另外他說這很難得,雖然前人常有儲存耐放食物以求來世再來享用的傾向,但是除了以魔法為手段保存以外,這些儲放的食物通常是等不到自己再來了。
今天的午餐對於吃慣工業食品的當地人而言是還不錯的,但是對喜歡吃自然新鮮的食物的德魯伊而言,這些罐頭食物太過重鹹、重調味以致於有些蓋掉了些食材的原味,甚至你可能懷疑:這真的是食物嗎?
現在餐桌上唯一自然的東西是一壺從屋頂上現融的融雪水。
垮爾瓦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提出建議:
「我覺得這個食物應該要過水一下才行。」
德魯伊說著回想起了過去:
「上次吃到這麼鹹的東西是祖母做的泡菜,那時候她打翻了鹽罐。」
梅爾卡瓦聽到你這麼說,笑了出來。
最後他把這些罐頭食物拿回去倒進鍋子加水煮了一鍋湯,再把一部分的食物撈出來瀝乾放在盤子上。
現在肉和菜味道就清淡多了,而且桌上還多了一鍋味道還可以的湯。
午餐之後,梅爾卡瓦收了碗盤測試洗碗機的能耐,還多舖了兩張床墊讓你們午睡。
他自己則進了工作室東翻西找。
「暖暖的床!」
莉迪雅大聲歡呼,她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滾了幾圈,開心的宣布:
「一場冒險之後最好的獎勵。」
「記得東方人說這叫雜菜湯還是滷味甚麼的...」
垮爾瓦吃著種算可以下嚥的食物,低聲的評論:
「這些矮人都不怕高血壓嗎?」
「我們矮人可是很耐用的,區區高血壓而已,還弄不死我們。」
說這話的是一名半身人。
梅爾卡瓦不知從工作室找到了什麼,就這樣放在桌上然後就午睡了。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你們睡醒,才看到放在桌上的是一份地圖,粗略的標示每一區的主要用途。
東南區:綠曜谷礦坑、工業區(礦石加工、冶金、機械)
(也就是你們進村的地方,已經有大致的了解。)
東北區:地熱谷礦坑、地熱站、溫泉、墓園
(目前只看了墓園,地熱谷礦坑和那一面的山被標示了危險。)
西北區:空港、軍營、溫室農牧場、工業區(農牧業加工)
(完全沒去過,似乎是本村的主要出入口。)
西南區:住宅區
(你們一開始在礦坑附近看到的百年空屋也屬於這區的一部分。)
中央區:廣場和領主銅像
(看似空蕩蕩,不重要,毫無反應。)
「空...港」
垮爾瓦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個字,鼻子都快貼到地圖上了。
「他們有馴養飛行生物?我不記得矮人有會飛的盟友...」
不過地圖上似乎沒有看到可以做為巢穴的地方,所以德魯伊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矮人該不會連空艇這種怪物都做出來了吧?」
梅爾卡瓦:
「我記得空艇在北地並不是那麼罕見,有些重工業的領地會擁有飛艇坊。」
「我們待會去那邊逛逛好了。」